【王喻】触不可及（1）
民国paro 卧底王x地下党喻
私设很多，有叶黄，不打tag了，注意避雷
一九四一年，上海。
夜晚的百乐门依旧霓虹闪烁，即使它背后那条巷子在白天刚死了人。
那是一名地下党，被日本人打死在狭窄的巷子里。
站在百乐门的门口，就能听到音乐声和纸醉金迷的笑声。
三条街外叶公馆则是另一种气氛，压抑，沉重。黄少天终于受不了叶修和喻文州周围的低气压，试图打破这种氛围。
“靠！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，要是让我抓到他们，我……”
“少天。”
黄少天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到一半，就被叶修打断。
“我有件事要跟文州说，涉及到我们下一步的任务，你也要听。”
黄少天鲜少见叶修有这样严肃的表情，他很快就猜到了叶修要说什么，不禁有些为喻文州担忧。
“76号新上任的情报处处长，是王杰希。”
与黄少天所料不同，喻文州出奇的平静，似乎是听了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一样。
夜袭继续往下说：“我们都知道你和他曾经的关系，所以，组织上想派你去接近他。如果你不想去，也没有关系，组织会安排其他的计划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我接受组织安排给我的任务。”
黄少天想说些什么，却被叶修拉住。
“让他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黄少天甫一回到卧室便压不住心中的怒火：“我以为你只想跟文州说王杰希到76号任职的事，但竟然还要文州去接近王杰希，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？”
“我知道，但这是组织安排的任务，”叶修抓了抓黄少天的头发，“何况，我们本来就是朝不保夕的人，执行任务随时都有危险，不止文州，你我都是这样。”
“不过我也真没想到王杰希竟然会给日本人做事，想当初上学的时候，他跟文州在一起，我还觉得他这个人不错，真是人心难测。”
叶修知道此时多说无益，也没有再说什么，简单洗漱后就搂着黄少天进入了梦乡。梦里他回到了当初四人一起读书的日子，叶修与黄少天是热恋中没羞没躁的小情侣，王杰希和喻文州则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，那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全面战争来的这么突然。毕业时，王杰希突然跟喻文州提了分手，然后南下，再无音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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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下午四点五十，距离王杰希班还有十分钟，喻文州出现在76号的门口。他穿了一件长衫，看起来还是一副书生模样。虽然已是春天，但下午刚下过一场雨，空气里仍有挥散不去的寒意。喻文州环着双臂，思考自己为什么出门时不多穿些衣服。
正出神，忽然有人将一件风衣披在他身上，喻文州抬眼看去，王杰希正低头替他紧着风衣。
“好久不见，杰希。”
“下雨了还不知道加衣服，喻文州你今年多大了。”
“我以为你也会说‘好久不见，文州’呢，真是没趣啊，”喻文州眉眼和嘴角都是弯的，“我中午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，谁想到会下雨，我在咖啡馆躲了一下午的雨。”
“来找我有事吗？”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？好歹我们曾经也是…同学。”
“那一起吃晚餐吧，顺便给我讲讲你这几年的事。”
喻文州想象过很多种跟王杰希重逢的画面，唯独没想过他们会以敌人的身份见面。当然，王杰希还不知道喻文州的身份。
又是一个上海灯红酒绿的夜晚。与王杰希在一起，喻文州总会变得很健谈。他说，毕业后叶修就回上海继承了家业，黄少天决定跟随叶修，也从北方来到上海。而他自己，也在不久之后来到上海，开了一家书店。
“多亏叶修和少天帮我，不过我与他们住在一起，总觉得有些尴尬。我在想，我这样打扰人家小两口，总归不太好。”
“为什么不搬出来？”
“没次我一提这件事，少天和叶修总是反对。何况现在书店生意不好，我也没有多少积蓄，租不到便宜又舒适的房子，更不要提买了。”
喻文州一边说着，一边给王杰希倒酒，佯作一不小心，把酒洒到了王杰希的衣服上。
“抱歉，一会你把衣服给我，我帮你洗。”
王杰希却是摇头：“不必，一件衣服而已，脏了就扔掉吧。”
“我真是羡慕你，像我就不行了，一件衣服要穿好久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信？”王杰希觉得喻文州笑起来就像一直狐狸，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也许这话跟你说不合适，你也不爱听。你出去问问，现在日本人统治着，还有多少人闲着没事来书店买书。也就几个学生，也买不了多少。再说，我还要攒钱。”
“你很想搬出来吗？”
“能搬出来是最好，一直麻烦少天和叶修，我也过意不去。”
喻文州看着王杰希一步步上钩，心中五味杂陈。不能否认，他的确无法接受王杰希现在在为日本人做事的事实。
“我楼下的房子还空着，位置很好，住着也舒服，房东是我朋友，你要租或者住，都可以给你便宜点。”
喻文州此刻脸上是喜悦的表情，真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人突然发现了新大陆。喻文州甚至觉得，他现在真如他所描述的那么凄惨。
“那你最近有没有时间，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房子？”
“周末吧，我休息。一会我送你回去，顺便看看叶修家在哪，周末好去接你。”
“作为报答，我还是帮你把衣服洗了？”
“你坚持的话，我无所谓，”喻文州依旧带着温润清雅的笑容，王杰希看得有些出神，“如果房子合适，我能再多要一个报答吗？”
喻文州用小勺搅动着面前的汤，目光与王杰希的视线交融：“当然可以，你要什么？”
“到时候再告诉你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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